(二十六)
明台刚吻上来,王天风就闻到对方嘴里有股淡淡的药味。他一手抵在七皇子胸口,一手捂住了那张嘴。“你吃药了?”他问。
“啊?”明台装傻。
“你做这事前得吃药?”王天风向水下瞟了一眼,“你是不是不行?”
七皇子被他气得牙根痒痒,露出要吃人的表情:“我行不行你马上就知道!”
第二天一早,两人就回了皇子府。明台现在的职位很低,没资格去上朝,但是每天都要去枢密院报道做事。他陪王天风吃过早饭就出门了。将军等七皇子走了,就直接去找了裴轶。
“殿下最近身体如何?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?”王天风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裴轶有些疑惑,低头想了想:“没有。”
“昨天我们去听风庄过夜,我隐约闻到他嘴里有药味,不是裴大夫给他开的药吗?”
“哦!”裴轶恍然大悟,“那个药啊……咳,是我开的。”明台嘱咐了他好几遍不许他往外说,自己却露了馅。府医想,现在将军都亲自来问了,他说了也没什么关系吧,反正说辞都是七皇子自己编好的。
王天风仔细瞅着对方的神情,问道:“那药是起什么作用的?”
“避子。”裴轶痛快地答道。
王天风愣了下,又问:“他吃那种药做什么?”
“自殿下让我为将军解毒以来,裴某翻阅了诸多古书,在一本西南杂记中见到了一些记载。”裴轶信誓旦旦道,“那片段中描述的症状与将军十分相似,毒发时间的变更也是一致的,但其中……除了‘情热难耐’,还写了‘男身受孕’这四个字。”
王天风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,表情变得很难看。
“裴某觉得此事事关重大,就告诉了殿下。殿下不想让将军烦忧,才让我配了些他可以服用的避子药。”裴轶叹了口气,又道,“只可惜那本杂记只记录了这些事,并没有毒药本身的内容。裴某至今对解毒之事没有头绪,实在是惭愧至极……”
王天风已从最初的难以置信中恢复了过来。“裴大夫无需多虑,尽力便可。”他安慰地拍了拍对方的肩,转身离去了,没看到裴轶在他身后拍胸口舒气的模样。